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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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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明澤才回到府裏,便見蕙蘭匆匆而來,他的眉頭皺了皺,問:“這麽匆忙做什麽?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蕙蘭跟在他身邊多年的時間,一貫比墨蘭沈穩,如今見她的臉上帶了幾分的焦急,想來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而能讓蕙蘭變臉的,也就只有是翠荷園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蕙蘭福了福身,回答說道:“回侯爺的話,是十二少爺,又病了。而且這一次的病情來勢洶洶,怕是有些不好。侯爺讓奴婢過去太醫院,請太醫院的院判盧太醫過來。但侯爺您也是知道的,盧太醫是皇上專屬的太醫,旁人請不來的。但老侯爺卻指名點姓的要盧太醫過來,說盧太醫師從江老,醫術最是高明的。”

榮明澤的眉頭皺了皺,說道:“去請常給十二少爺看病的那個常太醫過來,並且再把李太醫和王太醫也一起叫來。父親那邊,我會親自去說的。”

蕙蘭福了福身,應了一聲,自是去辦不提的。

榮明澤自是則擡腳過去了榮明浚所住的長壽齋。

他到的時候,長壽齋裏已經聚滿了人的。榮德修和張氏自是不用說,此外就是老夫人那裏也遣了身邊的夏蟬過來。他夫人溫氏也已經到了,他的眉頭不其然的皺了皺,這個陣仗,看來這一次榮明浚病的確實不輕。或者是說,往壞處想一些,他怕是有些不好了。

走過去,開口問道:“婉儀,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溫氏低聲的回答說道:“不知道,張太醫還在裏面施針呢。不過看著情況,怕是有些不妙了。”

十二少爺榮明浚,因在娘胎裏的時候,發育不足,導致他出生便體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這都已經是府裏的人見慣不慣的事情了。每年裏,光是他吃到肚子裏的那些珍奇的藥材,論到價值,怕就不下萬兩之數。能鑄成和他一樣大小的實心銀人,都綽綽有餘的。也就是他們這樣的富貴人家,才能夠供養得起。他這樣的情況,如果是放到平常人家,怕是連周歲都過不了的。

榮明澤的眉頭又是一皺,對溫氏說:“六六呢?”

“他再祖母那裏,陪著祖母一起頑笑。”見榮明澤的眉宇略皺了起來,又忙說道:“六六的功課已經做完了。十二弟這裏有些不好,祖母那裏也擔憂,我便讓六六過去,也要分擔分擔祖母的憂心。”

榮明澤的眉頭這才平覆,點了點頭,說:“我進去看看。”對於榮明浚這個異母的弟弟,他自然是沒有多少感情的,加上榮明浚先天身子弱,鮮少出遠門,是以,半年裏他們也未必能夠見上一次的。再加上因為榮明珠的緣故,他本就有些不待見張氏,對她所出的這個兒子,自然也有幾分偏見的。

對於他的死活,他完全都沒有放到心上的。

只不過,他那個父親,自從因為身體的緣故,不得不致仕在家。他和父親因為政見不相同,父子的關系很是一般,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淡。至於其他孩子,女兒都已經出閣,兒子也都各自成家。只有十一弟榮明達和十二弟榮明浚年歲還小。正好讓他發揮那一腔晚來的父愛。

十一弟乃是庶出,十二弟是嫡出,十一弟身子健康的從小到大就沒有生過幾次病,十二弟從出生起,就是個藥罐子。十一弟為長,十二弟為幼。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幾項對比下來,父親自是更加偏愛這個體弱的嫡出弟弟的。

對此,榮明澤心中是不在意的。他早就已經過了,有事要找父親的年紀。

更何況,這十二弟看著就知道,是個長不大的。現下他的感情越深,等到他沒的時候,父親才會更加的難受。他可是一直都盼著這一日呢。

進到房間裏,已經是六月裏,天氣已經很熱了,不說是冰塊,就是房間裏的窗戶,也只敢讓外間的,露出一條不長的縫隙,生怕讓本就病著的榮明浚的病情再加重。因此,房間裏悶熱的厲害。還不如外頭來的涼爽。更有榮明浚常年生病,房間裏更是有一種難聞的藥味。

眉頭皺了皺。

這樣悶熱的房間,屋子裏又都是難聞藥味。這病不加重都是好的,還想痊愈。即便是怕吹了風,但只開外間的,讓它給房間裏換換氣也是有利病情的。江老也曾經說過的,時常換氣,是有利於病情的康覆的。

不過榮明澤是不會去提醒的。

這和他有什麽關系。橫豎又不是他兒子。操那份兒閑心做什麽?

“盧太醫呢?不是讓人去請盧太醫了嗎?怎麽到現在都不見來?你們是不是不把我這個已經成了老侯爺的放到眼裏。”榮明澤才挑開內間的珠簾幔帳,便聽到榮德修有些不耐煩的話。

而屋子裏的丫鬟婆子已經跪倒了一大片。

榮明澤開口說:“父親,盧太醫乃是太醫院的院判,又是皇上的專屬太醫,咱家是請不過來的。我已經讓蕙蘭去請常太醫和王太醫並李太醫了。這幾個太醫的醫術不在盧太醫之下,又是常給十二弟看病的。比盧太醫更為了解十二弟的病情。看看時間,頂多再有盞茶的時間,也就該過來了。”

榮德修見了榮明澤,臉上的怒氣這才收斂了一些,點頭,“你做的很好。”

“張太醫是怎麽說的?十二弟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又病了?可是下人們伺候的不周到?”榮明澤例行的開口問道。

榮德修嘆了一口氣,說:“是浚兒自己,昨日裏,因嫌棄房間裏熱,便讓丫鬟把房間的窗戶開了一會兒。你也知道,他身子弱,只這一會兒的時間,便也是受不得的。今早吃了早膳,便開始不舒服起來,到了午時,便開始發起燒來。到如今都沒退。剛張太醫施了針,如今看著倒是略好了一些。”對於這個先天就有些不足的幼子,他是打從心底疼愛的。明澤雖然聰慧,他也一貫的滿意,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父子間的關系便有些冷淡。幼子出生,既是嫡出又是最小的,先天也有些弱,又恰逢他因為身子的緣故,不得不致仕,時間上也寬裕起來,對他自然多了幾分偏愛。

如今看著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他這心裏就跟那刀割一樣難受,恨不能替他受過。

看他一副慈父的表現,榮明澤只在心中冷笑一聲。做出這樣一副樣子,是給誰看呢?不過雖然心中是這麽想的,只是榮明澤卻都沒有表現出來,只說道:“父親不必擔憂,十二弟這麽些年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也不會例外的。”放心好了。你這個心愛的兒子,這一次不管如何,都會保住他的性命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他就這麽死了的話,我豈不是要少掉很多的樂趣嗎?

榮德修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榮明澤,只點點頭:“說的也是。浚兒是個堅強的孩子,一定能夠挺過這一關的。”

榮明澤擡頭,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病懨懨,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氣的孩子,張氏正坐在床邊,拿著帕子抹淚。只冷笑一聲,要怪就只能夠怪他投錯胎。到了不該到的人家裏。

從房間裏走出來,榮明澤看著在偏廳裏的溫氏,開口說道:“走吧。到祖母的福壽園裏過去。”

溫氏開口問:“十二弟這裏?”

榮明澤回答說道:“不會有事的。”

他們離開的時候,正巧和常太醫他們迎面而過,榮明澤幾近微不可見的看著常太醫點了點頭。常太醫也回點點頭。

就其他人看來,這不過是一般的問好示禮罷了。但溫氏卻有些奇怪的看了榮明澤一樣。只是現下在外,只能把自己心底的那一絲的疑惑壓下來。

其實這兩年來,老夫人的身子已經有些不好起來,每日的精神頭也開始不濟起來,每日裏,也就只有六六過去請安的時候,她的精神略精神一些。過來請平安脈的太醫,也說了。老夫人這是年歲大了,身子自然而然的開始衰敗下去,大限,也就是這一兩年的時間罷了。

榮明澤聽了,雖然心中難受,但也知道。老夫人今年已經是七十餘歲的老人了。比起才五十出頭就已經過世的祖父,她絕對是長壽之人。只是雖然心裏清楚,但榮明澤的心裏依舊是難受。當年如果不是祖母的呵護的話,這府裏到如今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呢?

也正是因為祖母的緣故,所以他在掌握了府裏的大權後,才會願意按兵不動,一等就是這麽多年。只為祖母等祖母壽終正寢。

要到福壽園,勢必是要經過榮明瑤未曾出閣之前所居住的蘅蕪苑的。

榮明瑤雖然已經出閣多年,但蘅蕪苑裏各種擺設都還是她未曾出閣時候的樣子。每日也都還是有丫鬟過來打掃這裏。榮明瑤偶爾時候回來,也都還是住在這裏的。榮明澤曾經說過,這個院子會為榮明瑤留上一輩子的。

“說起來,妹妹離開也有將將一年的時間了吧。”溫氏看著榮明澤停下腳步,並且盯著蘅蕪苑看,便開口說道。

榮明澤嘴角勾了勾,說:“記得兒時的時候,她就常念叨,說是日後定要走遍山河的。恩。如今這樣,可也算是圓了她的願望的。”當初也正是因為夏子然做出了如今的承諾所以他才會勉強的認同夏子然的。

溫氏說道:“對了,說起妹妹,不知道妹妹今年過年可會回來?”

榮明澤點點頭說:“這個還不好說。前幾日不是來信說,已經到了草原那邊嗎?那裏距離我們這裏遠,妹妹又是個貪玩的性子,怕是很難能趕回來的?”

溫氏笑了笑,滿京城裏,有誰不羨慕妹妹的好命。在家時候有祖母兄弟疼寵著,出嫁後又有清親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疼寵。而且清親王的身份雖然尊貴,但是身邊除了妹妹之外,再無其他人,便是成親七年無子,也是一樣的。待到塵埃落定後,又可以天南海北的跟著游歷。端的是讓人羨慕的很。

***

清元六年,春

此時天下已經大定,清元帝的皇位已經徹底的坐的穩穩當當,再無人能夠撼動。

這一年裏,已經在外三年未歸的榮明瑤和夏子然,攜著他們才剛兩歲的兒子,匆匆忙忙的從江南,日夜兼程的趕了回來。

不為其他的,而是為了奔喪的。

她祖母,忠義侯府的老封君沈氏,於日前已經昏迷不醒。

到了京城裏,榮明瑤連自己的府門都沒進,便帶了夏子然和她兩歲的兒子夏君寧直往忠義侯府而去。

因為老夫人的時日已經無多。所以喪葬所需要的一應東西都已經開始準備起來。

榮明瑤一到,便被人迎進了福壽園裏。

榮明瑤守在老夫人的床側,足足有一日的時間,老夫人這才悠悠的醒了過來。見了素未謀過面的重外孫夏君寧,又交待了榮明瑤幾句話的時間,又沈沈的睡了過去。

就在榮明瑤回來的第七日的時間,老夫人便在夢中溘然長逝,享年七十有六。

因榮德修還在,做為孫子輩的榮明瑤和榮明澤只需要為其守孝一年的時間。而這一次回來榮明瑤便決定等過了孝期再出去的。更何況兒子夏君寧出生在外面,這一次回來也有讓他認認人的緣故。

雖說只需要守孝一年的時間,但榮明瑤還是決定,照著自己想法,茹素三年,以示對老夫人這些年來對她的關心和愛護。

守孝的日子雖然說是清苦,但清苦的時候也是有限的。

只是讓榮明瑤沒有想到的是,前腳這才過了祖母的孝期,那邊忠義侯府就出了事情。而且這一次的事情,居然還是大哥榮明澤挑起來的。對此,榮明瑤只是皺了皺眉頭,於夏子然簡單的說了幾句,便只帶了寶藍和點翠二人回去了。

榮明瑤到的時候,忠義侯府裏已經是大門緊閉,整個府裏都彌漫著一種十分壓抑嚴肅的氣氛。

眉頭當下皺了皺。

由沈墨親自引領著,到了張氏所居住的翠荷園裏。

剛一走進屋子裏,榮明瑤才發現,除了自己之外,便宜老爹榮德修,繼母張氏,多年未見的榮明珍和榮明珠姐妹以及因為先天不足,常年臥病在床的十二少爺榮明浚,居然都在。

“妹妹來了。”榮明澤第一個看到榮明瑤的,如是的開口說道。而後語氣一頓,接著說:“現在一家子都已經齊了。可以開始了。”

榮德修的身邊,一左一右的站著墨蘭和蕙蘭兩人,此時他的臉色委實不好,怒氣沖沖的,一雙眼睛火氣沖天的看著榮明澤,臉上的青筋險些都隱約可見。至於張氏身邊也有一個虎背熊腰的丫鬟守著,榮明珍和榮明珠就更不用說了。身邊也有人。

唯榮明浚的待遇略好一些,被他慣用的兩個丫鬟攙扶著。

“你這個孽子,這是要做什麽??”往常他都說明澤是個血緣認知單薄的,對人對事一向都心狠手辣,絕對不留情面,對此,他也頗為欣賞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保住忠義侯府的百年基業,讓府中更加發揚光大。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讓他一向都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居然會把手段用來自己的身上來,做出軟禁父母的行為來。

榮明澤諷刺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孽子?可不是嗎?我都不知道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居然會投生成為你的兒子?這一顆心,都偏到了天邊去。”

“你在胡說什麽?”榮德修聽到榮明澤這才,更顯生氣。

“你到如今都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麽要這麽做的?不過無妨的,你沒有印象…”語氣微微的頓了頓,接著說:“……你不知道,我這好繼母好像是想起來了。你說是不是?張家繼母?”

張氏此時全身都是有些發抖的。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個樣子的榮明澤,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二十一年前,她嫁進忠義侯府的第三年。那個時候,她仗著自己年輕貌美,又得榮德修的喜愛,她所出的一雙女兒,也正是可人疼的年歲。所以在府裏,可以說是橫著走的。

當時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後來是無子的,所以對榮明澤和榮明瑤這一對原配留下來的兒女,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來看。一心想要把他們養廢掉。只是老夫人護的緊,永寧侯府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她就只能夠時不時的找點小麻煩。

一直到有一次,榮明瑤和明珍明珠在花園裏起了爭執。明珠便伸手把榮明瑤推進了花池子裏,並且還不許丫鬟婆子下去救人,任由榮明瑤在池子裏慢慢的沈下去。也就是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丫鬟看著有些不對,又恰逢榮明澤過來。榮明瑤這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不過饒是如此,也好一場的大病,足足的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慢慢的恢覆過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老夫人讓人把榮明瑤搬到了蘅蕪苑居住。對她也越發的看不上眼。

當然了,這件事情還有後續的。明珠把明瑤推下水,害的她差一點丟了性命,自然不能只責罵兩句就了結的。

不過因榮明瑤被救了回來。加上榮德修偏袒,這件事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的過去了。明珍和明珠只被罰抄寫女戒女則以及家規各五百遍,禁足三個月。

她記得,當時,侯爺才一說出這個懲罰的時候,榮明澤看向明珠的目光,就是現在這樣。似笑非笑,讓人心裏頓生寒意。

不過那個時候榮明澤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她並沒有看在眼裏。

看來,上輩子她之所以會落得青燈古佛的下場,很大部分的原因,怕就是因為這個吧。

“看來這是想起來了呢。”榮明澤看著臉色猛然變得有些慘白的張氏,“當初我就說過的,如果將來我掌了權,成了忠義侯府的當家主人,定要你們百倍嘗還。不知道你可還記得?你都不知道,從那一年開始,我就一直盼著今日呢。如今一晃二十年過去了。我終於是等到了。要不是念著祖母,我豈能容忍你們這些年,過的這麽舒坦。”話說到最後的時候,榮明澤的語氣要多陰冷就有多陰冷。

張氏的腿腳一軟,如果不是還坐在椅子上的話,她險些直接的癱坐下來了。

榮德修顯然是完全把這一檔子的事情給忘記了,最後還是在榮明澤的提醒之下,想了起來,不過他卻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榮明澤,怒道:“孽障,你就是為了這麽一件小事,而做出現下的事情來。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

榮明澤則開口說:“是啊。對你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過了也就過了,橫豎你除了明瑤之外,還有兩個女兒。死了一個,對你來說,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如果不是張氏實在無腦,又只剩生了一雙女兒,我和明瑤怕早就被你不知道扔到哪個疙瘩裏了。你容忍張氏,刁難欺辱明瑤,你明明見了,卻一聲不吭。還說什麽?這是她做為子女為母盡孝的表現。她算哪門子的母親。不過是個繼母罷了。還真當自己是一盤菜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榮德修側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榮明澤,末了,開口說道。

“當然是叫他們血債血償了。”榮明澤冷聲說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這一對好女兒,早就已經變了呢。這個呢……可是算計過自己姐姐的,當初武定侯世子大婚當日……”說著便把這些年來榮明珠對榮明珍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榮明珍聽了榮明澤的話,立刻有些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榮明珠,顫聲問:“明珠……這是真的嗎?”不會的?從小到大,她最疼的就是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了。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都是第一個想到她。她沒有理由會這麽做的?

榮明珠反倒是一笑,“自然是真的。”嬌媚的臉龐忽而扭曲起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從小到大,我犯下的錯事,不知道有多少,都是你出的註意,但每一次事發後,你都一副長姐的樣子過來教訓我。還轉頭向父親母親為我求情……等到說親的年紀……母親,你明知道我心裏有他人的,卻不顧我的意願,強行的把我許給張基這個無才無德的人。還美名其曰,是為了我好。說什麽依照我的脾氣,嫁到外祖家裏,才能更加自在一些。到了榮明珍這裏,你就恨不得把京城裏的子弟看了個遍,為其挑了高門大戶,子弟也優秀的……我們是一胎雙生的。待遇卻天差地遠。憑什麽?所以我在知道鄧愈的私生子找上門的時候,就特意的讓她選在大婚這一日找上門去……”接著白家姑娘落水的事情等等諸多的事情,她也都說了出去……

直把榮明珍,張氏和榮德修聽得目瞪口呆的,看著滿臉寫滿怨恨之意的榮明珠,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要說什麽?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榮明澤冷笑說道。

榮明瑤忽而開口說道:“大哥,這裏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嗎?”榮明澤一直記得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曾忘記的。二十一年前,她才五歲,但她也只是看著年紀小,事情卻一點都沒有忘記。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讓她清楚的意識到這裏並不是講究人權的現代,而是更加清楚明確的規定了三六九等的古代。

榮明澤側頭看著榮明瑤,片刻,才點頭。

榮明瑤見榮明澤點了頭,第一個便看向了榮明珠,說:“七妹妹,你還記得,十年前,你讓丫頭設計我和張基單獨見面,當時我有讓六妹妹與你傳達過。此等的恩德,必定永世不忘。”

其實這句話榮明珍自然有和她說過的,只是先開始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有幾分的不安,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便也漸漸的忘記了。如今聽榮明瑤又提及,雖說聽她說話的聲音柔和,但榮明珠卻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半晌,才啞著聲音,說:“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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